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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今天的额外练习题，颜子抬头看了看时间，十点半刚过。把习题册放进有些磨旧的水色书包，颜子关上了书桌上暖黄色的台灯。
推开卧室的门，颜子走进厨房，从暖水壶里倒了一杯开水，端进了隔壁的卧房。
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，好像是哪次填表活动送的，用了很久，不是很亮了，只能朦胧地照亮一小块地方。颜子看着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的影子，心里只觉得安定。他轻轻地走进房间，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，这样等奶奶半夜醒了水温就是刚好的。
回到自己房间前，颜子脚步停顿，站了许久，还是转身到了卫生间。他没有开灯，径直地走到洗漱台，打开水龙头，沉默地把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洗净。外边有车飞驰而过，有隐隐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瞬，颜子抬头自己黑灰色的影子在镜子里闪过了一下，又很快融进黑暗里，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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